2006/08/30

可以做得好瀟灑

剛收到的九月份明月,載有陳太的專訪,竟有此情此境如斯湊巧的感覺。

回歸之日彼此所思所想,暫且不表。

談到當年去留,她說:

「要堅持自己的原則、理念和信念,尤其是我們公職人員,個人也要決定,選擇一個適當的時刻退下,可以做得好瀟灑。」

正巧今午擬好了一篇道別辭,準備明天以電郵發出:

「各位長官、各位同事:

明天是我在部門最後的一個工作天,在跟你們道別之餘,我要向你們說句謝謝,感激大家過去給我的關心、指導和鼓勵。

自1990年入職以來,在不同的崗位,我都遇上很好的上司和同事,這點是非常感恩的,十多年來,所見所聞所學,實在終身受益。

下月開始,我會繼續我的學業,完成在香港浸會大學的當代中國研究碩士學位課程。往後,我希望能夠在香港的監獄歷史研究方面下點功夫,把前輩同寅的努力,留傳青史,作為我對部門的回饋。這個小小的心願,誠賴大家在未來日子的指教和愛顧。

最後,我謹祝各位工作順心,身體健康,生活愉快!」


我覺得這是適當時候了。

陳太提及有段時期家境比較困難,她是自己供自己念大學的。我在大學一年級下學年,家庭的經濟出現突變,從那時起,也是自己供自己念大學的。大家都是甫畢業便在政府部門工作,雖然成就難與陳太並論,但走的時候,大家同樣瀟灑。像我這樣一個在廉租屋邨長大的孩子,到三十歲前仍是手停口停,自托了喬木後,吃喝玩樂有了照顧,也開始學懂理財,省下私己漸漸足以交學費買書簿。記得年初自娛謂John Tsang 每年少賺百幾萬還要天天上班,我少賺幾十萬卻甚麼也不用做了。不是很瀟灑嗎?

不同陳太的是,她六十多歲了,仍要見步行步,我剛過不惑之年,往後五年小計,十年大計都已心中有數了。

九七前,有位相士說我的成就可比陳方安生,當時當然一笑致之,沒想到,今夜竟忽然興起,和她來過比較比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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