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08/03/30

這個星期天,來得又興奮又有文化又有希望

今早在茶樓,接到舊同事電話,告知明報登了我的書,雖然訂閱了網上版,掛線後還是即時下樓買了份hardcopy,總要有物為證。




星期日生活第32版,全文約600字,有彈有讚,絕無鱔味之餘,卻又小彈大幫忙,更加進本土意識的課題來討論,實在抬舉了。

寫書評的黃啟聰先生,素不相識、素未謀面,但名字卻很面熟。回家途上,先打電話告知雙親,回家後正欲致電kitty姐通知最新行情,卻接到她的電話,大家越說越興奮,彷佛我們的文化事業大計即時便要啟動了。當然興奮之餘,不忘告訴她我昨晚跟這個外子盧先生談及未來大計,他還未聽畢,就先來了一盤冷水,著我勿開這麼多火頭,今天看過書評,口風不其然轉了少許。

畢竟,大眾都靠別人的評價來肯定自己眼光。只有小眾以評價別人來肯定自己的眼光。當年同學們都湊熱鬧參加當代藝術雙年展,我就是沒有這種興致,明明是人家不懂欣賞,還要帶著那種不被了解不被明白的失落把落選的作品取回,何苦。

收線前,Kitty姐說:靠你了,我也回報一句:靠你了。

當然天馬行空還得找個基地起飛,第一件事,就是想辦法賺點錢來蝕,文化人攪文化事業,沒有三幾年人工做本錢,莫要想,有三幾年人工做本錢,到時花光花淨,又是一條好漢!

這個星期天,來得又興奮又有文化又有希望。

2008/03/28

關於拙作的一些小統計和小故事

新書到手至今剛好20天,3月23及24日一連2天迷你發報會,9位老友和7位小友到賀並得我親手送出拙作,1位老友自攜新書給我簽名,出錢購書者乃莎莉夫君郭先生,我說郭先生用區區78個大洋逗得兩個小婦人如斯高興,甚抵,郭笑曰:是用匯豐咭在三聯買,有九折,更抵!

此刻總共送出了163本書。

收到30多個祝賀。

收到2個電話,1個電郵,告知全書看畢,都是來自退休同事。

收到1個只有一面之緣的朋友電郵告知在坊間買了我書,來涵如下:
How are you? Can you remember me? I am Eddie, the one you met in one of the seminar organized by the Royal Asiatic Society Hong Kong Branch who working in RTHK. I saw your new book yesterday and I immediately brought one. I have not finish reading your book. It is enjoyable to read as it is really original. Congratulations! Look forward to see more publication of you.

果真海內存知己。

昨日與澳洲回港渡假舊同事餐廳相聚,送書之餘,努煩傍桌食客代為拍照留念,友人隨口介紹我乃此書作者,對方即時表示欣賞,問何處可買得到,皆因丈夫是輔警,想他定感興趣,拍畢照後回座位一回,盛意權權過來請我們把書給她抄下書名,可惜當時沒有書在身,否則定即時送她一本。

果真天涯若比鄰。

想來,今後出街除了帶錢,還要帶書。

今早上課途中,接到Tony來電,說上司今晨見每天剪報中有一則副刊介紹我的新書,給他印了一份,百忙中在電話即時朗讀一遍,聽罷實在有點兒受驚過度,問是甚麼報,答曰成報,下車即買,趕著上課,未及翻看,未幾又來電,因在課堂,轉至留言信箱,下課後收聽,始知原來是星島日報,即買即翻,E7版,有彩照。一共介紹三本新書,我在最左,中間是杜維明和池田大作的合著的《對話的文明》,右面是前天剛在書局揭過的《雙城故事》。真的萬分汗顏,三本書,論作者級數,相距遠得無法比較,論價錢,我的卻標價最高,實在說不過去。



當日答謝出席發報會的好友電郵末段加了句:凡指正書中錯漏好友,一概一錯換一下午茶餐,多錯多送,無任歡迎!在此只好敬告真金白銀買了我書的四方好友,凡指正書中錯漏,除了一錯換一下午茶餐外,更要多送一份常餐,多買多送,無任歡迎!

2008/03/17

Technorati

近日為應付選修科的功課報告題目:From Blogging to Publishing,在網上左穿左插。原來,寫完就算沒有人看,也要有人知。

看了很多文章提到 Technorati ,自認蔽鄉,不妨又放下身段試試。

2008/03/14

第一個書評

清晨打開郵箱,收到退休上司昨夜來的電郵:
I read your book this afternoon and am impressed by your logical and neat presentation with abundant information. Congratulations!

老細即是老細,嘉許說話簡而精之餘,還保留著一點官腔。佩服佩服。多謝多謝。

新書取了二百本,連日來,已送出了百多本,除了親自送給受訪者和幾位退了休的上司,其餘是托Tony替我送給上司和特別友好的同事。原意是想多取一點,多送一點,不料出版社那邊回覆說:跟發行公司談過,他們說三聯中華商務己入了書。現時發貨量三百多本。由於書量不多,若反應好,書店將於短期內補書,閣下取書後可能會不夠書發行。

還要留一點在新書發報會送給老友和小友,又不老又不小的各方友好,要看書的話,只好拜托到各大書店或網上購買。

2008/03/08

新書出爐





新書在婦女節下午送達,這年的三月八日,有意思!

書的自序是這樣的:

我向來愛聽故事,尤其真人真事,不但愛聽,也愛邊聽邊問。

大學畢業後在香港電台工作,每當聽到資深同事說起昔日報界逸事,總覺趣味盎然。後來加入懲教署越南船民組,駐守白石船民中心,每隔兩三星期便要值夜班一星期,入夜後除非遇上突發事故或船民滋事,不然的話,便是例行巡邏,確保營內一切正常,漫漫長夜,若副手是個愛說當年的“老差骨”,聽聽問問,倒也過得不慢。我對懲教工作的興趣,大概也是由是而起。

隨著船民中心陸續關閉,我轉到正規的懲教隊伍,先後在懲教院所、戒毒所、總部和職員訓練院擔任不同崗位的工作。在職員訓練院工作期間,我主要負責入職訓練和在職訓練,體驗到教學相長的真義,也因而從新調整了自己的生涯規劃。

2005年我報讀了香港浸會大學的當代中國研究碩士學位課程,面試時老師問及為何報讀,我說一向有重返校園的打算,到了經濟負擔得來的時候,希望可以計劃實現。經過一年的兼讀過渡生涯,我覺得辭去工作專心讀書是值得做的事。自2006年秋季開課,我便全職當一個兼讀學生。課程其中一課是專題報告,我熟悉的專題,自然是工作了十多年的懲教工作。當我考慮寫甚麼和怎樣寫的時候,剛巧聽了教育學系張慧真老師一節研究報告,講述她怎樣用口述歷史整理香港戰時的教育,曉有意思。我便想到,不妨效法,以口述方式探討戰後監獄的發展。

跟著,我便計劃嘗試透過不同年代、不同職級、不同種族同事的訪談,勾劃香港監獄數十年來的大概。大半年來,我先後訪問了十多位退休的懲教署同事,有些是我本來認識的,有些是通過同事介紹的,每位同事的憶述,都是半生事業的濃縮,在過程中,我覺得,這不單是畢業功課的題材,更應把這些真人真事好好整理,作為我對受訪者的致意。他們的往事無論帶著何等的喜怒辛酸,三十多年的懲教生涯,回憶起來,不但是那未無怨無悔,更是那未自如而滿足。看似閒事,其實毫不輕易。

他們的經歷,有些是平常的,有些是不很平常的,一塊一塊地堆積起來,以歷史檔案資料作連結的線索,所構成的香港監獄歷史,以及所反照的香港社會變遷,一般人看來,大概跟看其他趣聞掌故差別不大,但對很多曾經參與懲教工作的人員所說,相信定是感受良多。在我自己來說,能夠為自己服務了十多年的機構整理一些歷史點滴,相信日後回想起來,也會是無怨無悔、自如而滿足的。

在此,我必須衷心感謝每位受訪者對我的支持和信任,沒有他們耐心的參與,便不會出現這本書。另外,要多謝香港懲教署退休人員協會主席周世榮先生的熱心幫忙,多番在退休會每月例會上介紹我的研究,並給我聯絡訪談對象,還有周樹昌先生、叢培君先生、劉振明先生等多位退休同事提供了很多寶貴的資料和意見,香港懲教博物館兩位同事,劉志文先生和邱錦龍先生幫忙資料搜集的工作。

當然,還要感謝香港浸會大學歷史學系諸位老師的指導和愛護,尤其系主任周佳榮老師給我的啟發和提攜,李金強老師多番鼓勵我專注香港監獄歷史的研究,及以黃文江老師的熱心指導,經常不厭其煩和我討論研究方向上的種種大小問題。

此外,還得感謝多年好友馬少萍小姐,我們識於微時,不拘小節,過去兩年,功課呈交老師前,我多先把文章給她過目,她每次都會給我很多不留情面的批評,但我依她的意見修改過後,交到老師處,常有意想不到的好評。本文初稿有不少弱點給她刺中,自是不在話下。若讀者覺得本書可讀的話,馬小姐功不可沒。

最後,亦是最要感謝的,便是外子盧貽堅,沒有他這些日子來默默的、無底線的支持,我想我不會如此愉快地完成本書和繼續學業。


最後,還得再次感謝外子盧貽堅,義不容辭充當我新書網上發報的代言人。

2008/03/04

但見翡翠蘭苕上,未掣鯨魚碧海中

今午,老友來電說亞叔走了,一時聽不清,想不起那個亞福,那邊廂再說一遍:亞叔啊,梁儒盛啊!

登時呆了一呆。

好端端的,去年新亞春茗見他還是談笑風生,早幾星期在講東講西聽他還中氣十足。

回家搜尋「梁儒盛」,找到亞叔一篇近期寫的「頭條新聞」。

早兩晚廳上開了電視機,正播着港台「頭條新聞」一個周年大賽活動,也坐下來看。對其內容極感納罕,幾疑自己像某位古人那樣,經歷了「山中方七日,世上已千年」的人間奇逢。
參賽者都作古怪打扮,表演嘻笑怒罵而似天馬行空,令人難於領略其所言何物、所諷何人何事,主題和訊息極為凌亂,祇好慨歎「不知其云乎哉」。
但是,作為一個老傳媒人,我的綜合、概括和歸納本能未失。客氣地去形容,它是一種「反建制主義者的濫作」;不客氣地講,祇是一派胡言,瘋言瘋語。
就傳播表像而言,他們或可達到語不驚人死不休、嘩眾取寵的效果;但以傳播意義而言,近乎無的放矢,即使其有感而發,則因理據既不清晰,供反思的引子模糊,亦難以令人信服。
形容此為「反建制主義者的濫作」,實因個人對「反建制主義」從沒有徹底的排斥。任何一個社會,必有一群反建制主義者,他們對當權者一言一行,皆抱有頗專一的懷疑態度,於是提出其質詢。但種種質詢的素質又須分為具理據和理性的,以及無理據且非理性的兩種。
當晚觀察「頭條新聞」各次表演,卻很不幸地祇能歸納為稚嫩、無聊一類。他們罵人的理由祇有一個,是為着達致「罵」的目的;而沒有能力用罵來提醒當政者改善施政方針。
我是「頭條新聞」的第一任監製,其今日表現與我原先構想離題萬丈,故有「山中七日」之歎。且曾為新聞及公共事務節目製作人多年,故可確定其本質已變,它祇可能是娛樂節目,無資訊價值。


http://hk.myblog.yahoo.com/yslwriting/article?mid=543

我們第一代 headliners 的歷史任務早就完了。亞叔,走好。不用勞氣了。

晚來,聽到亞叔的老友在講東講西追憶往事,說起亞叔性情作為,舊事前塵種種,哀而不傷。

但見翡翠蘭苕上,未掣鯨魚碧海中,摘自杜甫《戲為六絕句》。這是亞叔為自己新書封面選的題辭。

大概那個時候我們年紀輕,天天上班見面,卻不懂欣賞老前輩的胸懷氣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