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06/05/26

羈鳥戀舊林,池魚思故淵

今天在會展看佳士得2006年春季拍賣會展覽,一進場便有種莫名的興奮。

很多年沒有看蘇富比和佳士得了。想不到的是,仍有部份離遠便可看出是誰畫的,那種感覺,像是一種"Welcome back"的暗示。

塵網也不能算誤落,一去也不過十六年,但羈鳥戀舊林,池魚思故淵的感慨卻是不假的。

剛覆了一個電郵給一位老師:
我初學畫時,就是跟老師學畫陳老師那一派的人物靜物寫生,老師也常提起陳老師,但內容已經很濛糊了。後來進了藝術系,便迷失了,因為沒有人把這些當是創作。將來再拾畫筆,我就是要再畫這些寫生。

文中陳老師即陳海鷹老師,我老師是黃育芬老師。他是我畫畫的啟蒙老師。也虧得媽媽早在我年少時覺得我有藝術天份,送我到黃老師處學畫,由中三至中六的大部份星期五晚上,我都在老師的畫室渡過。由素描到水彩到油畫,我們都是踏踏實實的畫,這些叫根底,現在已沒有許多人講究了。在課堂和歸家途上,我們都有說不盡的話題。人到中年喜愛與小友們拉拉雜雜,大概也是早年受了老師的感染潛伏至今發作。

上了大學後也探望過老師三兩回,後來進了塵網,也曾在街上碰過面,我答應過要回去畫室看看他,至今還未成行,總有點耿耿於懷。倒是當年的一位同門畫友,廿多年來,失散、重逢,又失散、又重逢,至今各有了自己的家庭,還能相聚,這便是緣。

寫著寫著,想起胡適的四十自述,他說好多位朋友本來都說要寫點自述之類,但忙事太多,終其一生未能成事。還是閒來便述一點好,老來當個老編,總比老作來得舒服。

3 則留言:

joyce ho 說...

或許患了博士單思病的人,清心未足解病,還要寡慾。這是成本與代價的問題。攪藝術的人不能寡慾,寡慾何來創作資本,但坐在檔案處看史料,經營成本低得多。趁我還有機會用時間來下注,值搏率還是化算的。

我大學念繪畫史,已對文人畫有不解的情意結。市場上,畫畫人的畫和讀書人的畫其異何在,你也清楚吧!

匿名 說...

我跟Kitty有同感! 我也在想你既然喜歡畫畫,為什麼要去讀歷史? 你說可轉型,請問讀歷史可以轉什麼型?我左轉右轉,轉不出什麼型! 都是死路一條 - making documentary film! Dead Road but seeing life there!

joyce ho 說...

想起小龍女和郭襄。
說是死路,原來是活死人墓;郭襄的歷史意義就是改寫小友張君寶的一生。